1月 27, 2005

明知自己軟弱,但就是忍不住原諒自己

  去年春天,我放棄了台大電機轉推高雄醫學,因為在理智上所有證據都支持我這樣做。去年暑假,我決定在學重考,因為理智上找不到反對這樣做的理由。這個月底,學測將至,我創下了最後兩個禮拜頁書未讀的紀錄。理智告訴我:不讀書,等於是浪費報名費。

  實際上,我從國中畢業以來第一次連續數天失眠,不上床,就代表今天還沒結束嗎?東方魚肚白,晨曦和微風讓我知道一天又消失了。另一個違反理智的作為:我何必告訴別人我要重考?我曾經自豪「何處皆可讀書」,今天居然被寂寞和悔恨攫住,連書都翻不開。我知道,我終究是輸了,只要還被稱做為「人」的一天,我的理智就永遠無法脫離情感的掌控。如此認輸,原諒了軟弱的自己,最後一根箭已離弦,的確是一個彈盡援絕、自作自受的下場。

  最後,我問了自己五千萬遍:「就這樣結束?」得到的答案不是五千萬個「是」,我的情感在我莖葉盡脫、澱粉垂盡的時候,替我留下了最後的一點點根還扎在土裡。我將面無表情的過完這個月,下個月,無論是不是原來那株植物,那一點冒出來的綠意就是我還活著的證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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