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時間吸收太多東西,在肉體來說,會反胃;在精神來說,會頭痛。
現在我桌前擺了極多資料。稍微統計一下,陳映真小說集六本共37篇、評論陳映真小說的文章43篇,加起來剛好是80篇。我讀完了大約30篇,已是鮮血、腦漿掉滿地的狀態,而前方卻還有無盡的文字泥濘待我爬過。
一切只為了一個當初的爛發願:「我要在學期結束前,把陳映真的小說做一個完整的分期、分類、統整、歸納!」導致我一頭栽進了這個痛苦的深淵,詭異的是,完全不是因為喜歡這個作家才這樣的啊!
當初有人給我印象,說陳映真是關懷社會的作家。我想想,既然以後要當醫生,那學習一些觀察人世的敏感度也好(雖然我尋找著每個機會,逃離第一線,逃離醫界。但只要我還在這個圈子的一天,就要盡其所能的成為一個好醫生。)。現在支持著我的,是一種不甘前面苦心付諸東流水的好勝心,還有黃達夫所說的「用閱讀小說來培養愛人的情操」的論調。
現在想想,張大春的最新作《春燈公子》買了卻只好擱在書架上,駱以軍的《降生十二星座》、《遣悲懷》整整一學期和我遙遙相望,代價不可謂不大(也可以看得出來我的興趣實在不是陳映真這種調調)。這都是為了什麼?陳先生啊!
現在他的某些語句開始滲入我的腦袋。「我也難過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」、「或許我是無能於愛的吧」這種句子脫口而出。顯然,我已經度過了他慘白的少年時代,即將進入他入獄時期的那段時空。
等著吧,我一定要參透你,我一定要和你合而為一。在兩個月後,我要成為同年齡學生中最了解陳映真的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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